水月洞天：藏在深山里的桃源秘境

上个月去贵州采风时，当地老支书神秘兮兮地跟我说："后山有个水月洞天，比黄果树瀑布还好看，就是路不好走。"我这人最受不了这种诱惑，第二天就跟着采药人老杨进了山。

一、进山的路比想象中还难

早上五点半出发时，老杨递给我一根竹杖："拿着，待会儿你就知道用处了。"果然，过了村口那片玉米地，山路突然就变成了挂在悬崖边的羊肠小道。最窄的地方，我得侧着身子，后背紧贴着湿漉漉的岩壁往前蹭。

• 第一道坎：要蹚过三条没膝盖的山溪，水凉得刺骨
• 第二道坎：得爬过70度倾斜的"天梯"，石阶上长满青苔
• 第三道坎：最后那段路要抓着藤蔓往下溜，我手套都磨破了

老杨边走边念叨："去年省里来的考察队，走到一半就折回去了。你们城里人啊..."话没说完，他忽然停下脚步："到了。"

二、洞口的奇观让人腿软

转过最后一道山梁，眼前的景象让我差点跪在地上——整面山崖像被巨人劈开似的，裂开个三十多米高的月牙形洞口。最绝的是，有条瀑布从洞顶正中间笔直垂落，阳光透过水帘，在洞口的潭水上投出七色彩虹。

1. 进洞的讲究

老杨从背篓里掏出火把："洞里岔路多得像蜘蛛网，跟紧我。"刚进洞就听见哗啦啦的水声，却不是来自瀑布——原来头顶岩缝里不断渗出水滴，打在钟乳石上像在弹琴。

2. 那些会"唱歌"的石头

走到个葫芦状的洞厅时，老杨突然用竹杖敲击石壁。叮叮咚咚的声音在洞里回荡，居然组成了一段《茉莉花》的旋律！"这是老祖宗发现的'石琴'，共有十八个音。"他说着又敲了几下，"可惜现在年轻人都不愿意学这个了。"

三、暗河里的秘密

最惊险的是过暗河那段。水面上飘着雾气，老杨让我趴在一块门板大的浮石上，他站在后面用竹竿撑。借着火把的光，我看见水底沉着好些陶罐，有的已经和钙化的石头长在了一起。

"这些是苗家先祖的祭器，"老杨压低声音，"我们寨子有规矩，洞里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带出去。"正说着，浮石突然打转，我死死抓住石头边缘，冰凉的河水已经漫到胸口...

等终于爬到对岸，我瘫在石滩上直喘气。老杨却笑呵呵地点了袋旱烟："歇会儿吧，前面还有更妙的。"

岩壁上那些发光的苔藓，像星星似的铺成银河的形状；暗河流到某处突然消失，只听见地心传来闷雷般的回响；有处石台平整得像打磨过，老杨说那是古时候祭司做法事的地方。

回程时下起了雨，瀑布变得格外凶猛。老杨把蓑衣让给我，自己哼着山歌走在前面。雨雾中，那个月牙形的洞口渐渐模糊，最后完全隐没在群山之间。我突然理解为什么寨子里的人，管这里叫"水月洞天"了。